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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点赞!同济大学高绍荣:科研当然不是坦途,唯有心怀家国,才能笃定前行



        11月3日,2020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隆重举行。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高绍荣教授牵头完成的项目“早期胚胎发育与体细胞重编程的表观调控机制研究”,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主要完成人还包括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高亚威教授、张勇教授、陈嘉瑜教授等。




导师是研究生培养的关键力量


        “导学团队里年轻的教授们,像王译萱、康岚、高亚威、陈嘉瑜、乐融融、刘文强、刘晓雨、高睿等都是高绍荣教授多年来培养出的学生,他们现在就成了团队的扛梁导师了。”高绍荣团队的李翀老师告诉记者,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从事多能干细胞研究,聚焦国际干细胞基础与转化的重大基础科学问题。


        作为此次获2020年度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项目第二完成人的高亚威,其实也是一位30多岁的年轻人。“她和我们相处如同师姐妹,生活上关心照顾我们,职业生涯、人生大事上也给我们很多的帮助。科研方面,她教会我们科研思维和逻辑、从容不迫地应对挫败,保持良好心态。”吴悠博士这样描述自己的导师高亚威,“那段时间,我每次向她哭诉实验没有成功,她既不责怪也不急,总是淡定地和我们分析失败的可能性,想改进方案。”



        “哭诉啥?”记者问。


        “试验失败了。您想想,样品那么珍贵、测序费用那么高。”吴悠说,小鼠胚胎珍贵、难得,培育成功至少要半个月。


       “心疼钱花了,试验没成功是吧?”


        沉默了一会儿,吴悠接着说:“高老师听我哭诉完毕,不紧不慢地问‘注意了反应的温度没有,时间呢?’然后就和我一起一遍遍调整实验方案,最后终于解决了问题。”她说:“我继续选择高亚威老师为我博士后导师,我如临大敌时她却风淡云轻的样子,是我学习的榜样。”


        高绍荣的实验室里,绝大部分都是博士生,每一位新人都会跟着朋辈师兄师姐学习做实验。同学们告诉记者,跟着学长,自己很快就学会了应用最前沿的技术和方法高效制作转基因小鼠:“我为自己能那么快接触并亲身参与当时觉得那么高大上的课题感到荣幸”“实验进行得很顺利,我们的实验室平台高效、强大、给力”“博士期间时间宝贵,好平台让我们插上了翅膀”。


        同学们的记忆里,Retreat(带有学术性质的实验室聚会)活动是“幸福时光”。已经毕业的师兄师姐汇报自己最近的工作,“小白”们听得津津有味:“像看戏一样,精彩!”“师兄师姐们做得真好”“啥时候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出色”。数年之后,已经毕业的李延鹤说,Retreat活动结束回到实验室之后,有一天早上去西苑食堂吃早饭恰好碰到高老师。吃饭的过程中聊到活动中老师们的汇报。高老师问他“他们的汇报你听懂了吗”,刚入实验室的他脱口而出“基本听懂了”,高老师笑了笑说“好好努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表现让现在的他想想就哭笑不得……囧。


        这是一处令人羡慕的学术氛围。



实验室是研究生们的“


        “除了睡觉,一年中的绝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实验室度过的。”李延鹤回溯自己博士生活时很是感慨。他记住了高绍荣老师在新生见面会上的“科研当然不是坦途,唯有心怀家国,才能笃定前行!”记住了这句话的李延鹤今年以第一作者身份在国际著名学术期刊《自然-通讯》(Nature Communications)上发表了学术论文。


     

        李延鹤记忆里,实验室是个小世界。各种各样的器皿、各种形状的仪器、高高矮矮的架子,无声而小步快走的青春身影,不时穿插三两个年轻人围着一位稍长者问话、讨论……这就是实验室的日常。“高绍荣老师带的这帮年轻人真勤奋!常常晚上12点时,还是灯火通明。”这是土木工程学院李杰教授眼里的高绍荣团队实验室夜间情形。


        在同学们的眼里,实验室更是个拼搏而温馨的家。


        实验室里,失败的事情常常有:比如DNA扩增,实验失败了,是因体系配错了,引物设计错了。经常错,想要的出不来;也有哭鼻子的,比如小鼠胚胎,从移植到出生就19天,整个实验周期前后得一个月,结果基因鉴定没有达到预期:全部阴性。崩溃!


        李翀说,现在的学生年龄都很小,有“00后”的博士生,他们天性活泼、调皮。同学们刚进实验室的时候,很放松,结果没多久,他(她)就和大家一样勤奋工作、严肃实验,变得认真仔细起来,与学长们一起切磋、交流、实验,这里的氛围、文化、精气神,每个人身在其中都很自在。何文腾、张林凤、陈墨、臧茹歌、徐睿敏、陈康、郭明岳、柏丹丹……个个说起实验室,话匣子就打开了。



        2020年春天,很多同学都被困在了家里,老师们只有在线上指导学生安排工作计划。成为实验室传统的樱花大道全家大合集也只有20多人说“茄子”了,同学们揣测:“老师们的心情肯定是苦涩的……”“我的老师当时语气都和平时不一样了,急的。”“那段时间,老师得亲自去做平常低年级小朋友们做的基础实验。针对这些小实验我还给我的指导老师写protocol(规程),指导他去做(心里暗爽……)。”“疫情期间,老鼠的繁殖和分笼工作也交给了老师们处理(还是非常感动的……虽然回来以后发现丢了几只老鼠,标错了几个牌子,经过确认又改回来了)。”同学们七嘴八舌。


        随着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同学们陆续返校复学,大家潮水般涌向实验室,加上秋季入学的新生,实验室的仪器使用不得不实行“叫号”制。问题来了,僧多粥少,大家排队依次使用,前后不能乱,一乱细胞实验可能就失败了。



        “实验室既是科研的疆场,更是师生、朋辈相互学习、相互适应的‘厢坊邻里’。”李翀告诉记者,紧张的科研之余,实验室开设了一个跑团群,鼓励大家积极锻炼身体。悦跑圈里,记录下自己跑动的次数和距离,然后上传。当月跑步达到一定的数量,实验室就会给予一定的额外奖励。“学校、学院组织的篮球赛、足球赛、羽毛球赛都有我们团队成员的身影。”同学们说,“老师和我们每周都会一起打几次篮球的。”


导师里,有一位优秀头雁



        说说“头雁”高绍荣。他带领的团队现有导师11名、博士生39名、硕士生4名。在从事早期胚胎发育和体细胞重编程过程中的表观遗传调控机制方面的研究中,人才培养成绩同样十分喜人。


        近5年来,高绍荣教授导学团队中有3名研究生担任研究生党支部书记,2名研究生获得“同济大学优秀学生干部”“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优秀共产党员”称号,14名研究生获得国家级、校级及院级奖学金,2名研究生获得“同济大学优秀毕业生”称号,1名研究生获同济大学优秀博士学位论文。



        “在他的引领和带动下,团队中的康岚、高亚威、王译萱、陈嘉瑜、李翀、乐融融等导师也潜心育人,主动思考育人之责,逐步实现从‘要我育人’到‘我要育人’‘我能育人’的思政育人动力升级,形成同心育人的格局。”学校卓越研究生导学团队评选相关材料中写道。


        在同学们的心里,高绍荣老师就是那盏航行的灯塔。组会上、开题报告、中期考核……凡是实验室聚集的场合,都是他立德树人、以德施教的课堂。“印象最深的还是他非常自豪地介绍自己的优秀学生,有的发表了顶级期刊成果,有的已经成为年轻教授,神采飞扬地说学生比他更优秀。于是,那次课后我就选择去高老师实验室继续深造。”博士后吴悠说。“跟高老师相处很愉快、很默契。小事,他不会管的。有时候,和他交流,发现他语气不一样了,回来按照他的要求找偏差,调思路。感谢高老师在岔路口帮我们指明方向。”李延鹤说:“三年跟下来,我现在性格、脾气和做事风格都很像高老师了。”


        作为高绍荣教授在同济招收的第一位博士生,李静一的感触更多:“进入高老师课题组之后,高老师要求我们要瞄准CNS、cell stem cell等顶尖刊物上的顶尖文章,渐渐地我们习惯了在研究中追逐前沿”“在我们实验室,垃圾分类十分详细,三种垃圾桶:玻璃、培养皿等;实验手套、纸;锐物(如针头)等。泾渭分明,绝不混淆。小事不小,就如同拿破仑的‘马掌钉’,我们从未发生过低级失误而绊住实验进度的事。”李静一回忆,有一次,我们获得的一批关键实验数据不理想,整个团队士气低落。高老师帮我们找原因,他说,“科研”之所以叫“Research”,其实是“Re”和“search”两个词的联合,“search”是“寻找”“搜寻”的意思,“Re”是“再”“不断”的意思。“Research”做科研就是“不断寻找”“不断探寻”的过程,所以大家不要被一时的困难吓到,坚持不懈就能找到真理。


   


        在实验室的日日夜夜里,高老师经常指导李静一阅读文献、共同探讨项目思路、手把手指导实验;并为团队全力提供科研保障,及时升级实验仪器、充实实验资源。李静一在高老师指导下从科研“小白”成长为今天的科研“后浪”,他在博士三年级就以共同第一作者身份在《自然》发表学术论文,成为同学们眼中当之无愧的“学术先锋”。


        毕业之际,李静一饱含深情地说:“高老师是个将每天的时间精确到分钟的科学家,但是对我却从来不吝惜。从实验室到高老师办公室,十几步的距离,门后等着我的永远是导师一张关切的脸和一颗牵挂学生的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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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济大学高绍荣课题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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